士师记系列十三 7:23—8:21

2021-04-17 22:58:54 张叶平 人次浏览 来源 字号:T|T

追杀米甸逃兵——基甸向暴君的转变

士师记系列十三
 
经文:7:23—8:21 追杀米甸逃兵——基甸向暴君的转变
约翰福音3:30他必兴旺,我必衰微。
 
 
 
两位米甸首领被杀,与以法莲起冲突(7:23-8:3)
(一)“曾被征兵的三支派军队”再度上阵(7:23)
当基甸在耶和华的帮助下,空手击溃米甸联军,迫使敌军向约旦河东逃跑;此时拿弗他利、亚设和玛拿西全地的人,前来帮助基甸追赶米甸人。
从这份支派名单来看,与之前“基甸呼召与米甸联军交战的支派名单”类似,因此这些“突然出现、追击敌军的以色列人”,很可能就是“基甸初次征召的士兵”。
 
(二)基甸“擅自征兵、阻截敌军”——企图灭绝米甸军队(7:24)
除了已在追击“米甸逃兵”的“以色列三支派联军”外,基甸更是主动差派人前往以法莲山地,邀请“北国最大的支派-以法莲支派”前来助战;以法莲支派不仅人数众多,其所在的地理位置,也比基甸的军队更靠近南部的约旦河渡口。
无论是否是基于“人数与地理位置”的原因而邀请以法莲支派助战,总之——基甸特别要求他们赶往约旦河渡口“阻截、击杀米甸逃兵”,与基甸形成“前后夹击”;此举的目的,显然是要“彻底消灭米甸人,一个不留”!
 
(三)以法莲支派“成功阻截、击杀两位米甸首领”——“俄立磐石”和“西伊伯酒榨”的来源(7:25)
在约旦河口“截杀米甸逃兵”的以法莲支派,也成功击杀了“两位米甸联军首领-俄立与西伊伯”,回应了基甸的期待。
值得留意的是,作者刻意提供了俄立与西伊伯被杀地点的细节;“俄立磐石”显然是指“俄立被杀在一块磐石处,因此这磐石随后就得此名,成为地标”;同样,“西伊伯酒榨”也同样指“西伊伯被杀在酒榨处,因此这酒榨随后就得此名,成为地标”。
从这两个地标的命名,不难看出基甸的事迹在以色列历史中深远的影响,在“玛拿西支派-亚比以谢族-俄弗拉地区”留下“耶和华沙龙的坛”(士6:23),又留下“俄立磐石”和“西伊波酒榨”;甚至以色列人在几个世纪后,都依旧记得这地名与事迹——“所以主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住锡安我的百姓啊,亚述王虽然用棍击打你,又照埃及的样子举杖攻击你,你却不要怕他……万军之耶和华要兴起鞭来攻击他,好像在俄立磐石那里杀戮米甸人一样。耶和华的杖要向海伸出,把杖举起,像在埃及一样。’”(赛10:24-26)
而作者刻意提供“俄立磐石”和“西伊波酒榨”的细节,有特别的目的——作者藉此提醒、暗示读者:
·“蒙召击打米甸人的基甸”是始于“打麦子的酒榨”和“献肉和无酵饼的磐石”(士6:11-21),基甸此刻早已完成蒙召时领受的使命,应该就此收手。
·此时的基甸,已不是起初蒙召时的“懦弱、胆怯的基甸”,而是渐渐变为“赶尽杀绝的基甸”!为基甸随后的“穷追不舍”与“杀害同胞”作了预备!
 
在基督徒的生命中也有酒榨和磐石的时刻,就是我们蒙神呼召,第一次遇见神的时刻。尽管对基甸的描述在这里是相当负面,对基甸来说,他并没有持守蒙召之时的感动,相反显出残暴的一面,也越发远离神。在新约,使徒们也有类似的处境,对使徒们来说,加利利就是他们的酒榨和磐石,这是他们被主呼召的地方。基督在受难前提到,他复活后要在加利利重新和他们见面。从加利利到加利利,是使徒们确定呼召并持守的过程。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何尝不是如此,信仰时间越久,在许多事上慢慢偏离起初的爱心起初的信心,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如同基甸一般。所以我们要回想,回想当初是如何认识主,如何悔改,正如使徒们在加利利见到复活的主一样。用我们中国的古话来讲: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7章最后,作者描述以法莲人“……又追赶米甸人,将俄立和西伊伯的首级带过约旦河,到基甸那里”(士7:25b),显然,在以法莲人手中,依旧有米甸逃兵的“漏网之鱼”;而基甸则继续追赶米甸人,甚至越过了约旦河,以至于以法莲人需要将“米甸首领的首级”一同带过约旦河,给基甸看!
 
(四)以法莲与基甸起冲突(8:1)
击败米甸人、解放以色列的战役,必然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同时,还可以发一笔“战争财”,收取极多的掳物(参8:24-26)——没能在“第一时间,与米甸争战之初”参与这场“名利双收”的战役,反倒是在收尾时被告知前来“阻截逃兵”的以法莲支派,对此当然会有强烈的不满情绪,在与基甸的军队“会师”之际,便立刻强硬的责问基甸:“你去与米甸人争战,没有招我们同去,为什么这样待我们呢?”(士8:1)
相比之前底波拉责备的“袖手旁观、不解救民族危机的支派”(士5:15b-17),以法莲支派在“基甸循环”中呈现出的“冲突与敌意”,显然更为糟糕;以法莲支派如同底波拉所唱的“他们的根在亚玛力人之地”(士5:14 新译本),形容以法莲支派具有“亚玛力人的迦南特征——满怀敌意、不断争吵”;这也将在之后的“耶弗他循环”中“以更糟糕的形式重演”(士12:1-6)。
 
(五)基甸藉外交辞令化解冲突(8:2-3)
以法莲支派的怒气若不得到平息,后果难以想象;为此,基甸采取“以退为进”的外交策略,以“葡萄品质”来比喻“战争功绩”——基甸所行的,岂能比以法莲军队所行的呢?以法莲军队虽然击杀的是剩下的逃兵,如同拾取剩下的葡萄,但神却是将米甸首领的首级交在以法莲军队的手中,这“剩下的逃兵/葡萄”不强过我基甸率领的亚比以谢族军队击杀的“米甸军队/丰收的葡萄”吗?因此,最终的军功章、最好的战利品是属于以法莲的!
 
以法莲支派的这种做法相当恶心,战前不出力,到分战利品了就跳出来闹事。尽管基甸用策略把他们安抚了下来,这里的经文没有提到分战利品的事,从经文本身还有古近东的习惯来看,基甸应该是分了很多战利品给以法莲人,否则一定要打起来。根据后面士师耶弗他的事迹,那一次以法莲人和耶弗他的军队打了起来,惨遭吊打,肯定是索要战利品而没有成功。用现在的话来说,这种人纯属: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在今天的教会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尽管我们教会还没有出现这种现象,我在其他教会见识过,这值得我们警惕。
 
疏割与毗努伊勒人拒绝帮助基甸(8:4-9)
(一)疲惫饥饿的基甸军队,寻求疏割同胞的援助(8:4-5)
基甸的军队从耶斯列平原追赶过约旦河,长时间的作战与追击,使得士兵们又累又饿;当他们途径“约旦河东、迦得支派的城-疏割”(书13:27)时,基甸就向当地同胞请求提供食物。
并且,基甸在此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追击的目标与目的——米甸人的两个王”;如Daniel·Block所说,“米甸人”一词在此的含义比较宽泛,两位王分别是“米甸人的王”和盟军“亚玛力人的王”;总之,两位国王的地位高于之前以法莲人所杀的军队首领(士7:25)。
 
(二)“疏割人”拒绝帮助、且讽刺基甸(8:6)
面对基甸提出的请求,疏割人的首领却讽刺基甸,和合本在此的翻译漏了“手掌”一词,6节当译为“西巴和撒慕拿的手掌现在已在你手里,以至于我们要把饼给你的军兵吗”(参 吕);古近东有“将被杀敌军的手砍下,计算死亡人数的习俗”,同时代的埃及纪念碑上,也刻有战后断手堆积如山的图画;疏割人的首领乃是在表示:“基甸若真有能耐击杀米甸王,疏割人就愿意站在他这边,向他提供帮助;若是基甸尚未击杀米甸王,疏割人才不愿协助基甸!”
自“底波拉循环”呈现出“十二支派不团结、在抵抗外敌一事上袖手旁观”后,这个现象一发不可收拾。
 
(三)曾“打麦子”的基甸,威胁要“打伤疏割人”(8:7)
不知是“以法莲支派人数众多,战力强大,得罪不起”的缘故,还是“迦得支派人数稀少、战力弱小、好欺负”的缘故——总之,基甸这次再没有向对以法莲支派那样的“退让式外交”,反而是“宣判暴力的审判”——他真是像摩西一样的拯救者、审判官吗?
基甸在此所说的“用野地的荆条和枳棘打伤你们”,其中的动词“打伤”(??????),是用于形容“打麦、踹谷”的词。因此,基甸显然是要“重重击打”,甚至是置人于死地!作者也藉此提示读者,“惧怕米甸人,而躲在酒榨中打麦子的基甸”,渐渐已经转变为“以暴力击打同胞的审判官”!
 
(四)曾“建造沙龙的坛、拆毁巴力祭坛”的基甸,威胁“带着平安归来后,必拆毁同胞的楼”(8:8-9)
接着,基甸继续追击,来到“毗努伊勒”,对那城的人提出了同样的请求,却得到了相同的答复;于是,“残忍暴力的审判官-基甸”,再次向同胞下达宣判,说:“我平平安安回来的时候,我必拆毁这楼”(士8:9),根据考古挖掘的遗迹资料显示,基甸在此所指的“楼”,很可能是指城中的“高塔、军事碉堡”。
作者藉基甸的话,提示读者两个极为讽刺的信息:
·耶和华曾应许基甸:“平安(???????)归于你,不要惧怕,你不会死”(士6:23 另译),基甸也为此“建造名为耶和华沙龙的坛”(士6:24);正如前述——神的应许使基甸“个人”经历到神所赐的“平安”,也预示基甸应当将“平安”赐绐以色列“群体”;然而,基甸本当“为以色列带来平安”战役,却在凯旋而归、自身享有“平安”后,没有为同胞毗努伊勒人带来“平安”,反倒带来“灾难”!
·其次,基甸曾“拆毁(?????)巴力祭坛”(士6:28、30),而此刻的基甸,却扬言要“拆毁(?????)毗努伊勒的城楼”。
基甸在此作出的宣告,如同将自己视为“律法的制定者与审判官”,并以此“决定同胞的生死”;基甸在此的作为,显明他“并非那位像摩西般的拯救者、审判官”,而是像“外邦迦南的暴君”!
 
疏割与毗努伊勒人拒绝帮助基甸,这种做法是相当的不厚道的,对于教会来说,当其他教会寻求帮助时,就算不能提供明确的帮助,但也不能落井下石,嘲讽对方。反过来说,基甸因为对方的讽刺就做出激进的回应,鞭打疏割人残杀毗努伊勒人,显出暴君的气质。如同现在的一些教会,互相攻击,甚至到政府那里举报其他家庭教会,这是相当恶劣的事,和基甸的做法没什么区别。
 
基甸得胜(8:10-12)
当基甸与疏割和毗努伊勒人发生冲突的同时,米甸联军已经逃至“加各”;且折损了十二万军力,但还剩有一万五千人。
米甸人似乎认为已成功逃脱,并进入安全区域了;从11节描述基甸和他的军队“从住帐篷人的路上去”,就是指“游牧民族所熟悉的、旷野的路径”来看;身为游牧民族的米甸人,似乎认为基甸和他的军队不熟悉靠近阿拉伯的旷野,不会追杀到距离约旦河如此遥远的加各,因此当基甸的军队追杀至加各时,作者形容米甸联军“坦然无惧”,该词??????意为“坦然、安逸”,指米甸联军“心里平安、毫不设防”。面对基甸出乎意料的袭击,米甸王这一次没能成功逃脱,被基甸活捉。
 
基甸报复疏割与毗努伊勒人(8:13-17)
当基甸完成了他“此次追击的主要任务”后,便将对疏割与毗努伊勒“履行审判”;这是士师记首次出现“以色列内战、屠杀同胞”,也将在之后的“亚比米勒循环”(士9:26-55)——“耶弗他循环”(士12:1-6)——“以色列对便雅悯执行‘灭绝’的‘对内战争’”(士20:19-48)中被持续扩大。
基甸很认真严谨的执行他的审判,首先从疏割抓获一名男子询问,获得疏割城七十七名首领与长老的准确名单,确保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同时也避免伤害到“无辜的疏割城平民”,因为当初拒绝提供基甸食物的决定,是“疏割城首领们”作的决议。
而在毗努伊勒,基甸的审判更加严厉,他不仅拆毁、推倒了楼,更杀了城里的人——很可能,基甸对同胞所采取的是“灭绝净尽”的审判!
 
两位米甸王被杀(8:18-21)
(一)揭露基甸与米甸王之间的“私人恩怨”——同母的弟兄被杀(8:18-19)
1.历史真相的还原——被隐藏至今的“仇杀恩怨”
基甸“对同胞的审判”后,随即开始了“对米甸王的审判”,基甸问米甸王:“你们在他泊山所杀的人是什么样式?”吕振中译本翻译为:“你们在他泊山所杀的人在哪里?”
因此,基甸是在问“在他泊山被米甸王杀死的人,现在在哪里?”且随后表示:“他们是我同母的弟兄”;一切真相大白,作者正式揭露了“基甸竭力追击米甸联军的真正原因——与米甸王之间的私人恩怨”!这段“历史”被作者隐藏至今,藉之前的线索还原——7年前,米甸与亚玛力人的联军,带着骆驼和帐篷前来掠夺以色列,甚至驻扎在以色列(士6:1-5),而米甸联军的军营驻扎地,就位于耶斯列平原区域,他泊山附近(士7:1、23);而在屡次发动的掠夺中,基甸的弟兄可能是在这段时间死在刀下!
因此,基甸对米甸联军“耿耿于怀”,这也是为何他“安排以法莲军队阻截米甸逃兵”的原因,他定意要杀死米甸王;解经家罗伯特·伯林(Robert·Boling)指出——以法莲人虽然杀了米甸联军的首领,就是“俄立与西伊伯”,并将首级带给了基甸,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这不是杀他兄弟的凶手首级。在为弟兄报仇前,基甸无法获得“沙龙/平安”(???????士6:24);这也是为何那些“拒绝协助基甸追杀米甸王、报仇雪恨之人”遭遇基甸“残忍暴力的审判”(士8:7、9、16-17)的原因,既然他们“拦阻基甸获得平安”,也就为此“无法在基甸制服米甸的战役后,与基甸同享平安”!
 
2.米甸王的讽刺——指出基甸像王
基甸询问米甸王的问题,其实更像是一种指控,因为基甸与米甸王都知道“被杀的人在哪里”(死后埋葬了);而米甸王在此的回答:“他们好像你,各人都有王子的样式”,这里有两种可能的理解方式:
·藉着形容被杀之人“像基甸的王子样式”——“奉承基甸,争取存活的机会”。
·藉着形容被杀之人“像基甸的王子样式”——“讽刺、挑衅基甸”;即:同你一样,好像王的人曾被我们杀了,你还逞什么威风?
丹尼尔·布洛克(Daniel·Block)指出——无论米甸王所说的目的何在,“以色列的王”这个主题,已经由米甸王的口,正式带入《士师记》,而这个主题也是“基甸循环”余下事件,包括“亚比米勒循环”的焦点!
福克尔曼(Fokkelman)也指出——如果连米甸王都亲口承认基甸“有王子的样式”,谁还对此有质疑呢?事实上,后来的基甸也越来越像—个“暴君”!
贝利·魏柏(Barry·Webb)同时注意到上述两点,指出——透过米甸王的话,作者提供了“基甸的王权基础”,以及“基甸在敌国君王和跟随他的士兵眼中,所具备的王者形象”。
 
3.同母的弟兄——基甸的家庭情况,“多妻”的父亲约阿施
基甸告诉米甸王,被害者是“同母的弟兄”——这是类似于以色列始祖雅各家的情况,雅各娶了2位妻子、2位妾;而“拉结所生的约瑟与便雅悯”就属于雅各家中“同母的弟兄”;换句话说,基甸的父亲约阿施是“多妻”者。
 
4.基甸讽刺性的远离了神。
基甸向米甸王“指着耶和华起誓”,但讽刺的是,自基甸夜袭米甸军营之后,耶和华就“再也没有与基甸说话,或是赐下应许”——在约旦河东的追击战中,基甸行事并不依靠神,或是神的吩咐与应许,反倒是“表明自己就是律法、审判者、独断专行的迦南暴君”。
 
 
(二)基甸“软弱、胆怯的长子益帖”——像曾经的基甸(8:20)
基甸宣告执行死刑后,就吩咐自己的“长子益帖”来执行;作者在此并没有解释基甸“为何不亲自动手”以及“吩咐长子行刑”的原因;有几种推测:
第一种,藉由“地位非常低的人-童子”杀死米甸王,故意讽刺与羞辱对手,表示是:“你们还不够资格死在我的手里,你们只配死在童子手里”(曾思瀚、吴献章)。
第二种,透过米甸王的话,使基甸与王权建立联系后,接着就出现“基甸吩咐长子执行审判”的事件,虽然在“亚比米勒循环”(士8:33-9:57)中,“基甸后裔继承王权”的主题将“正式提出”,但作者已藉“授权长子行刑”引出这个主题。基甸在此的目的就可能是“一种授权”,给予长子“建立功绩、获得荣誉、使用权柄”的机会!(贝利·魏柏)
第三种,给予长子“实战与使用权柄”的实习机会——懦弱的益帖想要成为像父亲基甸那样的勇士,必须习惯杀人、染血于身(贝利·魏柏、Butler)。
此外,作者记录这件事,显然是要藉着“懦弱、胆怯的益帖”与“残忍、嗜血的基甸”做对比,藉着“益帖与蒙召初期的基甸相似”,提醒读者注意“在基甸身上发生的变化”(贝利·魏柏、丹尼尔·布洛克、Butler、Younger)。
 
(三)基甸亲手杀死米甸王,夺取“月牙圈”——皇室的象征(8:21)
面对不敢下手的益帖,米甸王抓住最后的机会讽刺、嘲笑基甸,表示:“力量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这孩子显然没有力量,但你基甸比一个孩子还要懦弱?没有亲自下手的力量?那你也不过如此!”
在米甸王的嘲讽下,基甸最后还是亲手行刑——其实,米甸王的话戳中了基甸的软肋,他并不是一个坚强的勇士!
最后,基甸夺取了米甸王的骆驼脖子上,所佩戴的“月牙圈”,以此作为自己的战利品;这与古近东的“月神崇拜”有关,用以作为“月神庇护的护身符”;而在此处,这些“月牙圈”是佩戴在“君王的坐骑”上——因此,这些“月牙圈”同时是“异教”与“皇家”的记号!基甸夺取这“不祥之物”,预示了他之后“私造以弗得”和“行使王权-收取战利品”的作为!
 
 
基甸为了给兄弟报仇的报复心,甚至没有求问神的旨意,追杀至米甸境内,最终还是给追上。而这种报复被美化成为耶和华而战,或者说为耶和华大发热心,而斩杀仇敌,这种替天行道的心态是很可怕的。不仅如此,这种心态充斥在中国文化中。中国的水浒传总是以替天行道的方式美化梁山一百零八将,一但将自己美化成天道在地上的代表,各种行为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背书。而所谓的梁山好汉是打家劫舍,杀人吃人肉的人渣。在三国演义里面也有这种情况,东汉末年各地群雄割据,在攻打前一定会发布檄文,数算对手的邪恶自己的高尚,以此替天行道,为杀戮美化和背书。这种心态是深深根值在我们中国人的骨髓里,不论是在社会还是在职场,这种心态太常见了。甚至教会也是如此,牧师长老常以自己为神的代言人自居,党同伐异,把不赞成自己的同工信徒各种打压,甚至驱逐出教会。信徒之间彼此攻击,常以自己为神的代言人自居。这种情况数我们改革宗最为严重,一句不归正或不属灵扣在别人头上时,你怎么批判对方都合理化。我们做为改革宗长老会的信徒要非常谨慎自己的言行,免得我们成为“常务副上帝”(上帝老大我老二)。
 
另外基甸的野心随着成功开始越发狂野,越过神的界限,从后面的章节我们会知道,基甸嘴上不想做王,实际上却做了无冕之王,这给后面亚比米勒循环埋下伏笔。
我们改革宗说到基督有三大职分:先知、祭司和君王,这三重职分叠加在基督身上。不论是基甸还是以色列的历代君王,都没有很好的执行君王职分,只有基督真正执行了。威斯敏斯特小要理问答26问说:基督执行君王的职分?答:基督怎样执行君王的职分,在于克服我们,使我们归向他;又管理保护我们,并且抑制或征服他的和我们的仇敌。到新约后,我们这些基督徒也有像基督一样,拥有先知,祭司和君王的功用。做为小君王,我们当制伏自己的心和抵挡魔鬼的攻击,并带领别人归主。但更多时候我们是像基甸一样,是一个暴君,以神之名违背神的诫命。基督在福音中说: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我们当效法基督。在神面前谦卑自己,也愿我们效法施洗约翰所说的:他必兴旺,我必衰微。
愿神怜悯我们这些罪人,阿们!
 
资料来源:
士师记反思——沉沦与拯救 刘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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