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论系列五
上次我们谈到对旧约正典的传统看法，保守派对文献的解读与结论，这次我们来看非传统（新派）的看法。看他们是如何质疑圣经以及如何得出与传统相反的结论，这样的学习使我们再次遇上这类的质疑时，我们可以为自己的信仰辩护，而不至于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一、对旧约正典的非传统看法
对于旧约正典的传统看法，过去一个世纪有很多学者都曾提出质疑，他们除了不接纳在公元前2世纪旧约正典已经形成的结论外，还提出一个理论——说正典是三阶段形成的。最先有系统的提出这个理论的是荷拔.赖尔（Herbert Ryle 1856-1925），他的学说主要认为：由于旧约正典是分为三个部分——律法书、先知书和圣卷，因此旧约圣经也是分为三个阶段被接纳为正典，他的结论是：
a律法书：在公元前5世纪以斯拉的改革时期形成
b先知书：在公元前2世纪形成
c圣卷：在公元1世纪末的雅麦尼亚会议中形成
但这个理论有很多漏洞，鲍维均博士对这个问题有精彩的回应，他指出旧约正典如果真是按照三个阶段形成，这样与七十士译本还有许多古抄本的经目次序不协调。又与以色列人的历史发展不相符，更与圣经的内容不符合，甚至与这个理论的基础——经文鉴别学相冲突。但是这个理论却广泛的被学者们重视，虽然不同的学者对这个结论有不同程度的修正，但基本上对旧约正典形成的传统看法，都持全盘否定的立场。
接受这种旧约正典24卷分为三个时期形成理论的人，多半都会同时接受申命记学派对旧约历史的看法。申命记学派是由德国学者朱利亚斯.威尔浩生（Julius wellhausen 1844-1918）等人所倡导的，他们继承了17-18世纪的圣经批判学理论，将圣经的来源，特别是摩西五经的来源，认定是由所谓的J,E,D,P等不同底本组成。
（注：底本学说假设《摩西五经》是被一些编纂者将原来独立的、平行的、完整的叙事材料合并处理的学说。这些叙事材料通常来说被分为四部分。他们认为J＝Jehovah 即耶和华，E=Elohim 以罗欣即神，D=Deuteronomy 即申命记，P=Priestly 祭司条例，一般指利未记。）
他们更指出犹太人的宗教本是以敬拜祭祀为中心，一直到公元前8-7世纪，就是约西亚作王的时候。在列王纪下22-23章提到，在圣殿中找到律法书，他们便由此认定，其实是有人假冒摩西的名写了申命记等书。企图用一本神圣权威的书去帮助犹太人在宗教和政治上的复兴，在那个时候以色列人才成为所谓的“忠于一本书的民族”。如果摩西五经是在约西亚作王的时候（公元前624年）才出现，那么其他书卷自然就会更迟了，一般认为先知书是被掳后的作品，而圣卷就更迟了。这派学者多半以圣卷中的但以理书最迟成书，是在公元前2世纪的中期，即马加比作祭司的时期。
我要问：我们为什么要了解反对的观点呢？换句话说，反对的意见与我们何干，事实上我们对于反对的观点不能视而不见，面对挑战的结果是对圣经有更深入的认识。反对传统对旧约正典形成的看法有很多不同的理由，归纳起来就是这三个范畴：1认为传统的证据不足，2认为有不少证据是支持非传统的看法，3非传统的圣经观。
1.认为传统的证据不足
这些学者认为以约瑟夫、斐罗、便西拉智训等文献作为支持是不足够的，并且对这些文献有不同的解释。最常用的论据就是这些文献没有一一列出24卷旧约的经书名称，只从其中看到三分法。但三分法的内容特别是第三部分，怎么知道便西拉智训所讲的“诗篇及敬虔的教诲”以及约瑟夫所讲的“颂赞上帝的诗篇”就是指那11卷的圣卷呢？他们的结论是：如果不能证明，就等同不能知道。他们相信先知书是在公元前3世纪才成书的，因此李.麦当奴（新派学者）提出他的论证：如果尼希米时代已经有先知书，那为什么尼希米记内只有摩西的律法书被提及呢？例如：请文士以斯拉，将耶和华借摩西传给以色列人的律法书带来。（尼8：1）
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每次在文献出现旧约三分法时，就可以确知它们的内容，甚至在旧约正典组成的过程中，三分法的内容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都有可能出现差异。例如七十士译本把但以理书放在先知书中，但犹太人的希伯来文圣经就将但以理书放在圣卷内。但这样的差异，并不能否定三分法和成书日期。举个例子，以中国文献为例，每次在古代文献中看到四书或者五经（四书指：论语、孟子、中庸和大学，五经指：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就说这不能证明每次提到的都是指相同的四书或者五经，这是非常牵强的。因为当历史文献中提到四书或者五经，正说明这是一个清楚的概念，也是非常清楚的指向。从这个角度来看，要怎么解释尼希米记为什么只提摩西五经，而不提其他经卷呢？在犹太人的观念中：摩西五经作为正典之首，往往就代表了神给以色列的正典，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新约的作者，他们往往用律法来代表整个旧约的正典。比如学者们不会因为加拉太书有26次提及律法书，却没有一次提到先知，就会推论说保罗只知道律法书，而不知道先知书吧。事实上，我们也可从尼希米记看到摩西律法和先知警告的话平行出现，经上说：
又警戒他们，要使他们归服你的律法。他们却行事狂傲，不听从你的诫命，干犯你的典章（人若遵行就必因此活着），扭转肩头，硬着颈项，不肯听从。但你多年宽容他们，又用你的灵借众先知劝戒他们，他们仍不听从，所以你将他们交在列国之民的手中。（尼9：29-30）
2. 认为有不少证据是支持非传统的看法
这些学者认为有关的文献不单不能支持传统的立场，而且有不少文献反而是支持非传统的立场——就是指旧约正典是在公元后1-2世纪还未形成。麦当奴的观点是：
这些学者同时指出传统看法的问题，关键在于将圣经与正典混为一谈。他们认为有好些犹太拉比和教会的教父将旧约的经卷看为圣经，但这不等于它们就是正典。因为这些学者认为犹太拉比和教会的教父，都曾叫那些非正典的经卷为圣经，例如某些次经。但要成为信仰群体的正典却是另一回事，而且要成为一组权威的经目，就是指不能加添和减少的经目，是后来教会渐渐的取向，不会是主前2世纪的事情。要成为正典，是需要信仰群体的认同。这些学者认为，如果不是从文献中清晰的看到犹太人或者早期教会，大部分的信仰群体对旧约经卷看为不可加减的正典，那么这些经卷只不过是某些人眼中的圣经，而不是整个信仰群体的圣经。也就是说，这些学者认为，只有所有正典经卷同时被所有信仰群体认同后，那个时间点才能算正典正式形成。
这样说法的后背有一个前设，即圣经决不是神的话，这样的前设导致他们有这样的结论。
前面提到将正典和圣经分开的说法，明显是有问题的。另外如果圣经不被信仰群体所认同，它能发挥的影响力是很有限。但这样的理论混淆了圣经的本质和圣经的功用，不论民众对文献的态度如何，如果这份文献就是神自己说的话，它就是正典，就是圣经。如果按照学者的看法——正典与信仰群体是不能分割的理论，那么连耶和华在西奈山所宣告的十诫都不是正典了，因为神前面刚说完，以色列人转身就拜金牛犊。还有一个例子，犹大王约雅敬曾否定耶利米所写的经书，甚至把经书扔在火盆中烧掉，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信仰群体否定正典。那么我们可以说耶利米所记录耶和华的话，就不是正典，就不是圣经吗？
将圣经的本质和圣经的功用混为一谈，就是将神客观的启示与信徒主观的接受混淆了。举个例子，某地立法机构制定了一些交通条例，有些市民不清楚那些条例而犯了法，他不能因为不知道那些条例而被免于惩罚，市民的无知不能废除客观存在的法律。同样的，经书之所以成为正典，不是因为信仰群体给予正典的地位，而是因为这是神的话，信仰群体只不过是确认这些经书应有的地位。
这方面天主教有类似的观念，他们认为是教会确定了正典。而我们认为正典之所以为正典，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神的话，我们只不过在历史中认出这是神的话而已。
在历史上确实对有些书卷存有疑问，比如犹太拉比对：以斯帖记、但以理书、路得记、约伯记和传道书，有过大量讨论。早期教会的教父也曾对这些书卷有不同的立场，但不能因为个别教会领袖对书卷的接受程度不同而废掉正典中的经卷。如果按这个逻辑来演绎，那么我们就会得出以下结论：教会虽然经过二千年，但我们还没有真正的正典，我们只有圣经，因为很多教会领袖和学者不断地对圣经的正典性提出质疑，所以到今天为止，正典仍在形成中。
这些学者之所以有这样的看法，问题出在他们对圣经论的神学观念出了问题，下面我们再讨论第三个问题：就是这些非传统立场的圣经观。
3. 非传统的圣经观
前面讲的这些否定传统立场看旧约正典形成的学者，他们往往是基于申命记学派的信念。他们否定了所有传统上看圣经作者的立场，他们认为摩西五经不是摩西写的，但以理书是公元前2世纪中叶有人假托但以理之名而写的等等。由于他们相信个别旧约书卷成书期比较晚，因此他们很自然地将整个正典形成的时间往后推。19世纪末的申命记学派是建立在17-18世纪的圣经批判学之上，圣经批判学是用理性的方法，将圣经看作是一本古典书籍，透过纯理性的方法来重现圣经 “本来”的面貌。学者们对圣经批判学充满了信心，认为要理解正典的形成，必须要透过圣经批判学的科学方法。
现今的学术界普遍认为圣经批判学是研究圣经的必要工具，但我们不禁要问，圣经批判学本身是不是要经过批判呢？
德国学者艾特.莲娜门（1927-2009），受教于当时最厉害的几位圣经批判学的老师门下，她自己也是圣经批判学的专家，著有多篇关于圣经批判学的学术文章和书籍。但是有意思的是：这位学者在1978年，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成为基督徒，并为她曾经教授圣经批判学而后悔，她这样说：
对于在我把生命交给耶稣之前，所教和所写过的垃圾，我觉得十分遗憾。无论我所拥有的是什么作品，我都于1978年亲手丢弃，我诚意请求你们对自己书架上我的作品也作同样的处置。
为何这位优秀的圣经批判学学者会“悔改”呢？她的理由是：我对圣经批判学的神学说不，是缘于我对奇妙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并他在各各他为我完成荣耀的救赎说是。
结果就是她放弃了在德国腓力大学担任的荣誉新约教授席位，跑到印尼从事宣教和教学的工作。当她回头再看圣经批判学的时候，就从福音派的角度批判圣经批判学，她问了一个问题：究竟圣经批判学，是一个客观的方法，还是一个带有偏见的意识形态呢？并以此写了一本书，她分析圣经批判学的背后是基于一个假设，就是将圣经看为一本普通的书，因此不会带着“圣经是神所默示的”这个前设来研究圣经。
接下来我举个实例，来具体说明圣经批判学造成的影响。
A李.麦当奴对但以理成书时间的立场
持圣经批判学立场的学者们，都认为但以理书不是但以理写的，而是在公元前2世纪有人假托但以理之名写的一本书。那这些学者是基于什么断定但以理书是公元前2世纪的作品呢？其实这些学者们没有什么文献上的证据，而是由于但以理书第11章详细预言了希腊帝国在亚历山大大帝死后，帝国一分为四，其中北方的王是卑鄙之人（但11：21）。这位就是历史上的西流古王朝的安提阿古四世（公元前175-164年），他在耶路撒冷向犹太人所行的恶行，都详尽的被记录下来，使许多学者不能接受这是预言，而认为不过是历史发生后，有人用预言体裁写成骗人的但以理书。但是这些学者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但以理书不仅预言了希腊帝国还预言了罗马帝国以及后面的事。
另外圣经批判学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虽然考古学者找到许多历史的证据，证明圣经历史的正确性。但是对但以理书写作日期的考古，却处处碰壁、一无所获。
有意思的是， 反对信仰的圣经批判学者，却只找到许多消极的证据。为什么说这些证据是消极的证据呢？原来他们找到的，都是：圣经写作日期的传统说法无法证实。没有证据可以支持圣经预言确实写在历史发生之前，换句话说，他们并没有找到一件考古的证据，推翻圣经记录的事物，也找不到一件支持圣经预言写在历史发生之后的证据。
这个局面，一直到1979年，才有了改变。为什么是1979年呢？原来死海古卷是1947年首先被发现，经过30多年的发掘研究和翻译，到1979年，才完全翻译结束，学者们开始有新的研究资料。
为什么死海古卷这么轰动呢？因为两百年来的争议，死海古卷都给画上了句号。死海古卷发现了旧约圣经除了以斯帖记之外的每一卷。死海古卷的写作时代，大概是从公元前170年到公元前58年。没有一卷写在耶稣之后。更令基督徒高兴的，是死海卷里包含了争议最多的但以理书。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争论但以理书是写在历史之后了。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反对圣经的批判学者，花了近百年的时间建立的堡垒，现在全被死海古卷打垮了。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证明圣经记载都是真实的，也证明圣经里的"预言"确实合乎历史。唯一的问题是：圣经预言的写作时间在历史发生之后。现在唯一的防线，给死海古卷给一炮轰垮，从此再也没有考古学者敢向圣经挑战了。
所以学者们持这样的圣经观，就像前面悔改的学者所说的那样，是在不信的意识形态前设下做圣经研究，而不是一种客观的方法。
结论
现在我们查考旧约圣经，让圣经告诉我们它自己的来历。首先我们看将神的话写下作为信仰权威的十诫：
耶和华在西乃山和摩西说完了话，就把两块法版交给他，是神用指头写的石版。（出31：18）
摩西转身下山，手里拿着两块法版。这版是两面写的，这面那面都有字，是神的工作，字是神写的，刻在版上。（出32：15-16）
耶和华吩咐摩西说，你要凿出两块石版，和先前你摔碎的那版一样，其上的字我要写在这版上。（出34：1）
可以说这是最早的正典，是神亲自写上的正典，叫我们遵照神圣权威而行的话。
跟着我们看见，神多次吩咐摩西将他的话写上（出17：17，24：4，34：27，民33：2），到申命记快要结束的时候，神吩咐将整个律法书都写上：
摩西将这律法的话写在书上，及至写完了，就吩咐抬耶和华约柜的利未人说，将这律法书放在耶和华你们神的约柜旁，可以在那里见证以色列人的不是。（申31：24-26）
而且神曾吩咐摩西当如何看待神的话，神说：
所吩咐你们的话，你们不可加添，也不可删减，好叫你们遵守我所吩咐的，就是耶和华你们神的命令。（申4：2）
因此摩西所写的律法书，就是摩西五经，就成了以色列人第一组圣经，也就是以色列这个信仰群体的正典。摩西写了摩西五经后，很快出现第一本“手抄本”，约书亚记中有这样的记载：
约书亚在那里，当着以色列人面前，将摩西所写的律法抄写在石头上。（书8：32）
除了摩西以外，圣经中也有记载神吩咐他的仆人及先知把他的话记录下来：
约书亚将这些话都写在神的律法书上，又将一块大石头立在橡树下耶和华的圣所旁边。（书24：26）
撒母耳将国法对百姓说明，又记在书上，放在耶和华面前，然后遣散众民，各回各家去了。（撒上10：25）
大卫王始终的事都写在先见撒母耳的书上和先知拿单并先见迦得的书上。（代上29：29）
乌西雅其余的事，自始至终都是亚摩斯的儿子先知以赛亚所记的。（代下26：22）
希西家其余的事和他的善行，都写在亚摩斯的儿子先知以赛亚的默示书上，和犹大，以色列的诸王记上。（代下32：32）
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如此说，你将我对你说过的一切话都写在书上。（耶30：2）
王烧了书卷。其上有巴录从耶利米口中所写的话。以后耶和华的话临到耶利米说，再取一卷，将犹大王约雅敬所烧第一卷上的一切话写在其上。（耶36：27-28）
其他先知也将神给他们的信息记录了下来，虽然那时候书卷的抄写和流传并不容易，但肯定是犹太人日后透过口传和抄写认识这些经卷，并视为神说的话。到被掳归回后的先知，也可能是最后一位写作的先知玛拉基，在结束他的预言时说：
看哪，耶和华大而可畏之日未到以前，我必差遣先知以利亚到你们那里去。他必使父亲的心转向儿女，儿女的心转向父亲，免得我来咒诅遍地。（玛4：5-6）
旧约结束之时所预言的先知以利亚，我们从新约得知，就是指施洗约翰。因此犹太人在先知玛拉基之后，就进入了没有启示的4百年沉默期。原因是神在施洗约翰之前，再没有兴起传讲神话语的先知。这件事我们也可以从次经马加比一书中得到印证，当犹大马加比带领以色列人洁净圣殿之后，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理曾被人献过猪的祭坛，那段次经是这样说的：
又商量如何处理被外邦人玷污的燔祭坛，最后决定把它拆毁，免得成为以色列人永远的耻辱。于是他们把亲自拆卸的石头放在圣殿山上一个合适的地方，直到有先知出来。（马加比一书4：44-46）
可见神停止兴起先知，也停止了旧约正典的默示，因为所有领受神默示写下旧约圣经的人，必须是先知。
当我们在有限的经文中略略看过旧约圣经是如何形成的，我们就发现这些记载与我们之前所说，旧约正典形成的传统立场是一致的。相反，如果我们接受新派的立场，就会与经文的记述出现严重的冲突。我们可以确定在公元前2世纪，旧约的24卷正典已经被当时的犹太人看为权威，就是神启示的话。
附录
圣经批判学，传统包括低等批判和高等批判。
低等批判针对于《圣经》文字本身的构成和含义，进行文本批判（经文鉴别学），而高等批判针对《圣经》各个章节的作者、写作日期、以及写作地点等。
经文批判：指透过比对不同抄本来达到恢复圣经原本的样子。在印刷术发明之前，圣经的流传主要靠人手抄写，每一次的抄写都有可能出现抄写的错误，所以需要比对各个抄本。假如有原稿可以校对，抄写错误很容易就发现，但大多数古代文献的原稿都失散了，圣经的原稿更是不存在了。要重建原稿的样子，只好透过比对存留下来的不同抄本。
文体及历史批判：指找出一段经文所根据的口传或笔录的资料来源──如果能找到一个或更多的文字记录下来的资料来源，这个研究就更踏实及有把握。举例说，我们知道历代志作者的资料来源包括撒母耳记及列王纪，只要把历代志与这些书卷比较一下，就不难发现历代志的文体及采用的历史方法。
传统及形式批判：圣经作者在记述的时候明言他所记的，要么是根据亲身经历，要么是根据某些文献，这个文献的历史，就得仔细研究。不管“传”给他的是怎样传到他的手里，都要研究它是怎样传的。假如传递的凭藉，是一个书写的文献，来源批判学就派上用场；假如是口传的，传统批判学就要展开追寻的工夫。这个方法可以用在旧约的叙事体、律法、诗篇，和智慧之言；它们都是先经过一个口传的阶段，然后才写下来。
编纂批判：编纂批判学是辅助传统批判学的∶它专门研究某作者如何使用他所能得到的材料，包括笔录的和口传的。编纂批判对研究福音书特别有用，它能显示出那四个写福音书的真是作者，而不只是个编纂者。
正典批判：它以审慎的态度来处理整部圣经的正典问题，个别经卷的意义及与其他经卷的关系，意思是问∶它们为什么会被选为正典，现今的正典形式是怎样来的等等。
张叶平
2017/5/5
资料来源
圣经论——郭文池 《圣经》但以理书与死海古卷——光明顶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f7771760102e7te.html
360百科——圣经批判词条 当代圣经辞典——圣经批判学
